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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
活着 - 朴树
活着
朴树
我去2000年

这两天已经嗅到了秋天的气息,在这个以前在家的时候连概念都没有的四季分明的城市,秋天到来的特别早。然而不管来得迟或者早,都一样能够总一抹轻微又轻微的风——也许都不算是风——精准而灵巧地挑起过去的一连串回忆和情绪。在31岁的这个深夜,这些久违的情绪带着一丝羞愧感整个地裹住了我。


跟她打着电话,突然跟她说起来朴树的这张专辑。那都是上个世纪的事情了。12岁混沌初开的我听着那个还残留着愤怒和躁动的年纪大哥哥唱着这些歌,懵懂感动又激动。高二写过一篇其实离了题的作文,名字叫《闪光的金子和狗——记我最喜欢的音乐唱作人》,老师竟然因为感动给了我有史以来作文的最高分——这真是个题外话。一个年轻人以稚嫩的理想眼光旁观世界,柴米油盐也好,上下班面无表情的人流也好,隔壁老张也好,win98也好,于当时的朴树来说像是喷涌而来的东西,去认知,去感受,去思考,去反应,去创作,去唱,然后在整整一代年轻人心里激起涟漪,响起共鸣。这真是一件特别酷的事情。


这一圈圈的涟漪和一声声的共鸣,在我脑壳里一荡19年。我没有成为英雄,偌大的天空连一口都没啃下来过。世界日新月异,各种新的旧的事物扑面而来,对着一波事物还没来得及思考就被下一波事物淹没,情绪越来越迟钝,似乎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动过。


前段时间跟一个同龄的朋友聊起天,各种面临的要解决的问题和压力,他最后总结了一句——咱俩谈的这就是中年危机啊!我愣了一下,不太愿意接受这个说法,然而也没有什么好反驳的,竟只好笑了起来。

就在今天晚上,我跟她说起来朴树这张专辑,隔着电话唱new boy,唱到明天一早,我猜阳光会好,差点儿哽咽。


好在慢慢也后知后觉有了一点儿小智慧——其实世界没有那么快,在变化很快的表象下,依然有很多不变的东西,抓得住,我依然要去做个英雄,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再吃一片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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